[天官賜福/谷戚]夜語青燈<一>

#天官賜福 谷子x戚容
#谷子長大了
#只是作者自己腦洞的後續
#沒有列大綱不知道會寫到什麼程度,只是想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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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"爹,我回來了。"

谷子風塵僕僕地走進家門,對著房內的一盞燈說道。

脫下外衣收好,谷子拿起盞燈放在桌上,自己在燈的面前坐了下來一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事,好像在與人對話一般。

盞燈也很配合的一明一滅閃爍著像是在回應。

若是不明事理的旁人來看,大概會認為這個人瘋了,居然在對一盞燈說話,但細看就會發現這燈的燈芯與其他的盞燈不同,微微泛著青光。

當年戚容的魂魄消散後,谷子哭著到處找爹,整天追著郎千秋問,郎千秋看他可憐、勉為其難地將近幾消散的魂魄收集起來放到一盞燈內,自那之後谷子天天抱著燈去找郎千秋,還問要怎樣才能讓他爹恢復原狀,久而久之谷子便順勢在郎千秋底下做事了。

谷子雖然沒有非凡的天賦,但認真肯吃苦的個性倒也讓他練就了一身不錯的功夫,加上謝怜偶爾也會指點一二,他現在已成長為英挺頎長的少年了。

谷子在泰華殿的期間仍不放棄讓戚容恢復,只要是可能的方法、他都願意一試;郎千秋雖為神官,但修復魂魄這類一事非他所長,谷子最後還是找上了謝怜。

謝怜看他這般努力,雖然他並不想再見到戚容、到底是自己的表弟,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。

"讓他恢復的方式也不是沒有,但這方法理論上可行,實際有沒有效果就很難說了。"

"沒關係的太子殿下,至少有機會。"谷子長大了還是明白的、不能開口閉口還叫人破爛哥哥,所以現在都改口了。

"戚容以前以人類的血肉為食,所以尋常的方式大概無法使他修復,必須有一個願意為他獻血且將靈力一併渡給他的人才行。"

"獻血..."

"但獻血也不是一口氣的胡亂給血,這樣做不但沒效果,還會適得其反,須每日定量供給,運氣好的話,戚容自會慢慢恢復的,但時間上就說不準到底何時才能完全復原,所以才說有沒有效果很難說。況且..."

"有這樣能力的人多半是不願意給他血與靈力的。"

"那我來。"一聽便明白謝怜的意思,谷子卻不暇思索地自告奮勇。

"唉、谷子,你可知..."

"我知道的!殿下你要說的我都明白,只是...他那時候是真對我好,我希望...他能回來。"

對你好...你生前的父親到底對你多差才讓你這麼想?謝怜內心汗顏道。但見人已下定決心也不再多說什麼,只細細地交代了其餘要注意的事項便與花城一同離開了。

從那之後,谷子每天按謝怜交代的方式給青燈渡血,這樣的過程持續了幾年盞燈還是沒什麼變化,谷子多少是感到灰心的,但他不願放棄,即使此法讓他的功力晉升緩慢,他仍願意這麼做。

直到最近、谷子發現青燈似乎已有了自己的意識,雖然還不能言語,但卻對自己話語有所反應,這讓他先前的失落瞬間消失無蹤。

按常理說,他應該要恨著戚容的,不僅強行霸佔了他父親的身體,還做了很多壞事,但不知為何...內心竟無法討厭他;尤其是經過那次大火焚燒,他當時覺得全身又熱又痛以為自己就要死了。正當他這麼想時突然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,雖然還是很熱、但感覺沒那麼難受了,再後來、等他回過神時,被他稱為爹的那人已消散了。

"爹..."

輕聲低喚,瑩瑩的青光照映在谷子臉上,他如平常那樣在手上劃開一個口子,將血液與靈力緩緩渡入青燈內。待收拾完畢,谷子簡單的洗漱後就回床去睡了。

當晚,他做了一個夢,身處一望無際的空間,一人孤身在內,無論怎麼奔跑、呼喊、大叫都沒有任何回應,他絕望的跪坐下來,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,他站起身向前往身影奔去,伸手撈抓著眼前的背影、卻怎樣都搆不著,那身形像是幻影一般無法觸碰到實體,谷子急的對背影大喊。

"爹!"

那影子突然不動了,在他面前緩緩地轉過身,谷子原以為見到的會是父親的臉孔,但看向他的那張臉卻不是父親的容貌。他瞪大了雙眼盯著那人,即使他的容貌在自己的記憶裡已趨近模糊,谷子卻能清楚地明白...

那便是戚容。

"你..."

戚容先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下一秒卻露出了微笑、那表情就像是當初他開口喊著乖兒子一般,谷子還未反應過來,身體已做出了動作。

他雙手顫抖著抓著人身後的青袍,這次懷中的人沒有像之前一樣碰不到,而是紮實的被他擁住。谷子激動的說不出話來,雙唇一開一合的發顫著,最終卻是閉上了眼。

"我..."

耳邊傳來的只有自己低啞的聲音,原以為自己再見到人會有很多話想說,但張嘴躊躇了半天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
谷子還來不及說些什麼,懷中的人身影便開始變透,像是魂魄飄散一般在他手裡一點一點的淡化,他急得用手去抓、卻與剛才追著幻影一樣怎麼也搆不著。

"等等、等等...不要再..."

"......"

不要再離開我...

看著手中的身影逐漸化作一團青火最終消逝,谷子猛然地坐起身,卻見到身邊還是他在的那間小屋,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床邊,他突然感受到面頰一片涼意,伸手摸了摸才知道自己哭了。

回想剛才的夢境,身下的被單已不自覺的被雙手抓出皺褶,他甩了甩頭正想下床喝口水緩緩神時,又感到腿間有一絲異樣的濕黏。

他居然遺精了!?

"這還真是..."

谷子正值年輕氣盛的年紀,他多少明白身體的一些生理變化,只是他沒想到是在夢見那人的情況下,他有些羞赧地摸摸鼻子爬下床來清理。

他是不是該慶幸還好戚容還沒完全化形,如果碰上就尷尬了。

如此想著邊瞄了一眼架上的青燈,趕緊換上一件新的乾淨褲子,另外找了桶子把髒了衣物給泡了;待收拾好後才又摸回床上睡覺。

谷子之後很快的重新睡著了,在他沉睡的期間,床前出現了一團模糊的影子,影子微微透著青光佇立在谷子床邊,過沒多久便又消失了。這些處於熟睡的谷子全然不知情,安心的一覺到天亮。


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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